困到发倦的豹子

【双飞】敌友 (中)

第二日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时,黑发女人颤颤了肩,有些僵硬,呃.....多半是昨夜大雪的杰作?还未完全清醒的女人胡乱的抓了抓头发,没想自己一伸手竟然摸到了冰冷的液体。呐,寒气这么重么?梦乡中的独狼睁开了眼,浑身发抖的感觉很难受,即便有着野外帐篷的保护,脱去外套的她也难免着凉。、

 

“你醒了。”视线还未完全的交叠,模糊交错的物象勾勒出了对方明显的金发,那人仿佛在笑。

“嗯,早。”法芮尔摇了摇头,昨晚友“赠送”给对方的大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努力的活动着冻僵的颈子,发酸的胳膊不满的发痛,抱怨着昨夜的刺激。今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呢,黑发女人眯着眼睛望了望照射入狭小帐篷的丝丝阳光,胡乱的抓了抓有些发润的头发。

“喝点热牛奶怎样?”对方递来了一个杯子,从杯口看进去看得见其中的白色液体:“呐,我托我朋友拿来的,要是没估计错过会时间他们就会来了。”安吉拉很坦诚,她对这个一直盘腿坐着的傻乎乎的女人充满着好感,自从昨夜躲在帐篷里瑟瑟的目睹她的英姿,那种说不出口的好感就从心底油然而生了。

虽说这样把自己暴露在敌人手上显得不太好,不过既然现在是久违的停战期,那还不如用这个微不足道的消息换取一些陌生女人的信任——指不定自己以后要是被俘虏了,这个黑发女人还会替自己说那么几句好话呢。啧....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呢,真是可笑呢。安吉拉心里偷偷乐着,现在的自己宛如一个幼儿园里得了老师糖果奖励的小孩子,乐嘻嘻的怎么也正经不起来。

“不用了,谢谢。”法芮尔礼貌性的挥了挥手,热情的人她见得不少,加上自己本身地位就比较高,士兵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这样的人倒也是见多了。可现在的问题是,对面是一个敌军的某某医生?要是她没记错,之前她自己自称医生并且士兵也都尊称她为医生。医生这个职业,在平日,永远都带着一股自然的和蔼,可要是放在了主战场,那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法芮尔记得,好久之前的一次北方战役,她听到了别的军官抱怨的生化武器。那很恐怖,简单的说就像直接把一杯浓硫酸直接扑到别人的脸上。

硫酸具有强氧化性,以及脱水性。而人类的身体,水的比例约占了人体的75%,纵使,每个年龄段的不同,可也是相当大的一部分。巨大的含水量导致了浓硫酸的迅速发作,从而简单快捷的让泼上硫酸的那块皮肤脱水变黑。

所以,即便是停战期间,法芮尔也不太喜欢接受别人递到她面前的东西——即便是友军。

安吉拉对这一次的拒绝表示了自然。毕竟......也不能怨对方的警惕过高,而这种警惕才真正是一个士兵该拥有的。

太阳慢慢升起了,帐篷里面的士兵陆陆续续的起来了。简单的收了收东西,就准备干活。安吉拉有过安排,伤员有必要帮助后来运输尸体的士兵一起埋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些人的到来。相对的,法芮尔这边就相对松散,他们的事事都安排的有条有序,现在休战了,反而无事可干。

 安吉拉从她早上回去搬来的药箱里摸索着,她清早回去的时候难得的闲心从雪地摘了些草药。本打算是给帮忙的法芮尔她们用的,加上自己醒来身上多的那一层厚厚的军大衣,安吉拉就更加担心对方的身体了。金发女人打算趁着佣兵队没来的时间差给那个体贴的敌人弄些药,也不是图什么,怎么说现在也是休战,再说了,别人救了自己的命,自己没理由去反咬别人一口吧?

“嗨。”安吉拉再一次厚着脸皮去拍那个压根就对自己不怎么抱有好感的女人的肩,她强行露出一个笑,而这尴尬的笑仅仅是为了挑起那人的好感:“我给你涂点药吧?那样可好受些。”

“没事。”法芮尔淡淡的回应了,这些小伤不碍什么。真正的将军并不怎么需要亲自上阵,她需要的就是在后方用自己的智慧来让自己的军队百战百胜。对方对自己太热情了,她略略侧脸,她试图从侧面把那人的心思挖空,猎豹似得的眸子搜寻着,坚定的眼神在那人精致的五官上捕食。令人失望的是,那人脸上并没有自己所想找到的东西,她有些失望,但又有一些的希望,她移开了视线,只是轻声对着僵持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说:“要是你不嫌麻烦,到也行。”

“嗯,躺下吧。”尴尬的气氛终于逝去,躲在帐篷深处的士兵裹着浸满汗水、鲜血与硝烟糅杂在一起的军服紧紧的缩在一起,他们大气不敢出,唯恐是扰了自己分别的两位上级之间的难以建立的友谊之途。“那些家伙,我想……他们并不敢偷看的。”漂亮的金发女人轻轻一笑,只是扭头看了看先前还在紧张兮兮的看着她们又快速低头背对她们的士兵,“看吧。”

“啧,”法芮尔白了那群家伙一眼,虽然没人能够看见,但她的威严足以让那些低等士兵感到畏惧,“赶快吧。”她脱下了穿着的厚重的军服,快速的躺下,拉起了自己里面穿着的黑色带绒背心。

袒露在空中的肌肤让翻出医药用品的女人愣了愣——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安吉拉的神经有些颤抖,完美的肌肉曲线,棕色皮肤上的许许多多的愈合的疤痕,看来,这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好家伙。

好家伙,她到底是谁?高等司令的女儿?不,没人会傻到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去送死,那,是女人么?或许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更能取代,何况对方的模样不赖,虽比不上那些城里酒楼里的那些歌舞乐姬,但也是个标标准准的女人,没有道理找不到一个合适,而非要跟着从军巾帼的司令。安吉拉手上的动作没有放慢,她害怕自己的怠慢会导致这场“谈判”的毁灭。那……不会…就是对方的主将吧?

这完全有可能!

一个敢于以仅仅几人仅仅少数弹药,迎战雪中群狼的女人,能够拥有这种气魄的好家伙,完完全全可以作为一个掌管军权的家伙。并且,这人处处小心,对自已的东西表示了屡次拒绝的模样更能坚定自己的信念。她包扎的手微微一颤,那人闷闷哼了声,像是漫不经心的提示,又像是不悦的责备。

“抱歉。”安吉拉为自己的过失道歉,清澈的蓝色眸子里写着的是惭愧。“可以起来了”,她松了口气,这令人难受的活终究是干完了。如狼般的女人从地上跃起,快速的着衣,她似乎还有些满意,她微微瞄了瞄金发女人开始低下头,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你叫什么。”

嗯,有些不礼貌,可这也满符合她的作风。

“安吉拉·齐格勒。”基本的医生素养让她尽力的从混乱中缓了过来,迷人的笑重新挂回到脸上:“你呢?”

“法芮尔·艾玛莉。”法芮尔没有对方的犹豫不决,她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此时,她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后面的穿着异色军服的几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身上,如她所料,在听闻自己的名字后,他们都颤了颤。

哼,看来这些人多数是和自己打过的,多半靠着什么运气活下去罢了。法芮尔不屑的挪开了眼神。不错,她的确上过战场,并且在那场战役中以自己的卓越领导以少胜多,在经历过血雨洗礼之后,那场战役成了敌军的耻辱,而她的名字,成了对方最惧怕的名词。

气氛冷淡下来,能够照应的唯有一片白的雪。

终于,一点点的黑色划破所有的平静——那是对方的佣兵队。队伍比法芮尔想的要长很多,期间还夹杂着长长的担架,看来是一些和平主义。

她有些安心,现在自己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对方完全可以仗着人多把自己活擒,不过这架势看来,对方似乎没有多大的恶意。

“补给队。”金发女人坐在了法芮尔身边,她并不害怕在军中被称为恶狼的法芮尔,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朋友间的纯粹的信任,“他们没有恶意。”温柔的话句很通人性,它轻轻的飘入了法芮尔的耳。

“但愿如此。”尽管如此,法芮尔分明嗅到了什么。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味道,被温柔压制的不安再一次浮现水面,女人坐立不安,蠢蠢欲动的她最终决定了启程返航。

安吉拉没有挽留,相反的是如同故友送别的祝福。法芮尔倒了个谢,裹上了厚重的衣服,转头看了看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的小军队,扭头就走。

应该是安全的,但假若对方执意要违反条约,那么自己也是有时间放出信号弹的。就算自己回不去了,军中有能力的人自己也安排好了,即便自己就这么死了,相信之后也不会达到对方所要的期望。

她回头看了看,入眼的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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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豹子,随时有可能消失的那种qwq
想要聊天可加q976710048,加记得带备注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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