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到发倦的豹子

ow:双飞 《傻子》

先说一下,我应该真的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更新了,毕竟已经到高三了。
高三我大概会隐一年,然后暑假有一个多月都会补课,因此这篇文章有可能是我能发出来的最后一章
当然,或许还有其他的。
总之,我很感谢大家一直看我的文章给我很多的支持,谢谢大家一路的陪伴。
另外我之前说过文的坑我会补的,放心吧,我一定会补上的。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有敏感词,我加了字的。

———————————————正文——————————
“哐当。”铁门被人打开,而后又用囘力重重摔上。粗囘暴的士兵用枪指着一个人女人的头,然后野蛮的把女人扔在了地上,最后恶囘毒的指着女人的头骂了几声,骂骂咧咧的夹枪锁门跑了。

“没事吧?”有一个人向着才入囘狱的“新朋友”伸出了手。这个有着小囘胡子的穿着破旧的囚服的男人拉住了跪在地上的女人的手,几乎是生拉硬拽,把那人给拖了起来:“这儿可不是什么休息的好地方,过来这边。”男人把女人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他一步一步的把这个“不速之客”给拖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草堆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点一点的把她放下,让她好好的躺在上面。

“谢……谢谢。”女人虚弱的咳了几下,她望向了帮助自己的男人斯托克,明明是感激,善于表达思想的眼睛里透出的却只有奄奄一息的消囘亡。

看来,这个家伙的生命可快到尽头了呢。若非有什么医生的帮助的话。不过她很幸囘运,这个监狱里面的确有一名医生。更加幸囘运的是,这个医生正好是与她一间分割出来的小监狱,简单的说,她们应该是狱友关系。

“或许你需要一个医生。”斯托克在女人的身边半跪下来,脏兮兮的手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对方衣服上的红色印记。

嗯,冰凉黏囘稠的触感。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男人缩回了手,他小小的同情了一下自己的新朋友,随后,向着没人注意的看不清楚的角落小声喊着什么——“医生,你来看看吧,我可不想少一个朋友。”

“发生什么事了?斯托克?”闻声而来的金发女人像是才睡醒,迷迷糊糊的仿佛才知道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又多了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可怜虫。所幸,她反应很迅捷:“帮我拿点止血的东西过来,顺便,你也回避一下。”

“好吧好吧。”这个强壮的男人无奈的走开了。他得按照医生的话去做,不然,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恐怕要和一个安静不怎么爱说话的医生或者一具浑身染血的尸体聊天了。

然而……监狱很简陋,除了一间有点像样的卫生间,换洗的衣服,几个堆起的草做的床,就没了其他东西。

止血的东西……突然,男人觉得医生这个要求有一点儿的刁钻了。现在这个情况他能上哪去找一些止血的东西?要药没药,要绷带没绷带。这么一想,这件听起来轻囘松无比的事反而棘手了很多。斯托克还是聪明,他想了几秒,最后果断的把自己挂在衣架上的一件多的白衬衫给粗囘鲁的撕成了布条,然后拿着卫生间的水盆接了点水,合着之前撕下来的白色布条给送了过去。

“会没事的。”金发女人面对“简陋”的医用囘品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抱怨。斯托克识趣的走开了,剩下了两个女人在那儿忙活。

金发女人叫安吉拉·齐格勒。她是联军中的战地医生,对于上战场这种事,这位医生已经习以为常。至于她为什么被抓进来,大概就是因为联军中那该死的叛囘徒。而斯托克则是联军的一名小士兵,在一次爆破行动失败后自囘杀未遂被囘捕,加上联军的失败,在这被敌军占领统囘治之后,本来细微的出狱的愿望似乎也随着被抹去。

总之,他们被抓进来已经很久了,并且,是名正言顺的反囘动派。

其实被抓的同囘胞远不止他们两个。合着他们一起被抓的人,少说也有几百个。但要问起其他被抓进来的兄弟姐妹去了哪,他们谁也不知道。几百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敌军并没有什么处死俘虏的习惯,他们很聪明,他们更加愿意让这些丧失了自囘由的士兵为他们服囘务。

“啊……”躺在草堆上的女人无力的呻囘吟着,或许是医生的动作太大刺囘激了她的神囘经,也或许是伤口的感染有些严重。安吉拉不得不停下手,静静的侯着。按住女人向上曲起的手臂,金发女人皱了皱眉,俯身温柔的向着依旧冒血的伤口吹了几口气。“还疼么?”医生小心翼翼的问着,伸手擦去了女人额上不停冒出的汗珠。

女人颤颤的摇了摇头,双手死死的抓囘住了什么东西。

安吉拉吐了一口气,快速的处理完剩下的伤口,三下五除二的用长、宽乱七八糟的白色布条给结实的包扎起来。没办法,这只能将就的用着了。

“好好睡一觉吧,没人会打扰你的。”安吉拉收拾了一下旁边随意扔着的被血浸囘湿的布条,“斯托克,拿被子给她盖上。”

“嗯哼。”男人从喉囘咙里发出了回应的声音。他站起了身囘子走到了另一个草堆旁,然后从黑囘暗中拿到了一床被子,麻利的按照医生说的给躺着养伤的女人盖上。

被子很小,以至于盖不住女人的膝盖。斯托克尴尬的扯了半天,发现这事他根本没办法解决之后,男人笨拙的挠了挠头。“抱歉,它只有这么短,将就一下。”

躺着的女人没有回答,男人眯了眯眼睛,专心致志的观察着,仿佛看到了女人头部的上下微微的挪动。

好在对方并不是公主王子,不需要太奢华的待遇。那人睡得很安详,大概是累坏了。斯托克和安吉拉趁着休息的空档把余下的狼藉处理干净了。两人默默的看着投进光幕的铁门,竖着耳朵听着愈发愈近的喧闹嘶吼声,不由得皱眉叹气。

整个监狱都回荡着守卫沙哑,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当然,同时混杂着其他囚服的鬼哭狼嚎。

“哐!”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两名全副武囘装的持枪守卫闯了进来。

“你!去那队!你!跟我走!”领头的人的脾气并不觉得多么好,冲进来胡乱说一通,就要扯着枪打人。

所幸安吉拉和斯托克都懂规矩,不然挨得苦头就多了去了。

安吉拉被分去喂马,而斯托克被叫去砍柴搬砖。惦记着监狱里还有一个病人,安吉拉干活还是比平日努力了不少。好在当日的工作并不多,加上本身就加快速度,安吉拉出来并没有费多长的时间。

被押囘送回监狱,再被守卫临走前粗囘暴侮辱一下,这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但,谁都没想到有一个人竟敢为此出手。

“住手!”安吉拉明白那是谁,在那迅捷如风的身影结结实实的给全副武囘装的守卫来上一拳之后,金发女人立刻喝令停止这一场闹剧。

“嘭!”守卫开囘枪警示,好在他并没有心思来杀了这个敢胆冒犯他的女人。

“停,麻烦停下来。”安吉拉拉住了女人的手,拼命的往后拽:“大人,这人刚来这儿,不懂规矩,这事就算了吧?”安吉拉很聪明,她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这座监狱唯一的入口一边用讨好的目光为差点拉不住的女人求情。“规矩我懂。”安吉拉轻声说着,从囚服的兜里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塞在了对方的手上。

“下不为例。”守卫点了点头,临走之前只是用恶囘毒的眼光藐视的扫了一下怒气冲冲的新成员。安吉拉赔了几个不是,终于是哄走了这个咬着人不撒口的家伙。

应该会隐藏这件事的,安吉拉琢磨着,望着守卫远去和赶来支援的其他士兵低声解释了什么,然后全全转身离开了。

“呼。”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真不知道要是自己不在,这家伙指不定会闯出什么大祸。安吉拉有些疲惫,一天的接近8小时的劳活让一个弱女子乏力。安吉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糕。

“他……”被护下来的人的语气已经软囘了很多,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汹汹,她扶住了身囘子稍稍倾斜的医生,关心的凑上去用着不太流利的英文同她交流:“没伤着你吧……?”

安吉拉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紧张过囘度,她觉得她的头有些发胀,整个人有些发晕。“以后别这样了。”她开了口,两只手囘交叉搁在了胸前,被灰尘覆盖的脸上只留下了严肃:“不要自找麻烦。”

对方的动作僵硬了下来,明明是她主动为女人解围自己怎么反而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说?黑发女人有些委屈,不过她毕竟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也好好生生的憋了下去。大概是自己的鲁莽又闯了祸呢,真是伤脑筋。女人好好的自责了一番,见对方并没有讨厌自己“搀扶”的意思,也是聪明的换了一个问题:“你感觉不太好么?”

“没。”没想到金发女人轻而易举的就再一次制囘造出了一个尴尬的气氛,再一次吃到闭门羹的女人有些心虚。

她承认,这样交朋友的方式太过于直率太过于奇怪……呃,甚至有一丝的幼稚!她一动不动的站着,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做一些什么,还真是狼狈呢。

“你叫什么名字。”安吉拉稳了好久身形,要不是皮肤偏棕的女人乖囘巧不动的搀扶,恐怕自己现在就坐在地上了。打心里,安吉拉还是挺喜欢这个新来者的,虽然有些鲁莽,不过也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我叫安吉拉·齐格勒。”在对方发愣出神的时候安吉拉补上了一句自我介绍,这样看起来或许会友善一些。

“法芮尔·艾玛莉。”收获意外的话题的女人有些激动,至少现在自己有了一个认识的人。法芮尔按捺住心跳的快速跃动,咽了咽口水,一副期待的模样望着比自己矮的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的女人。

“另一个胡茬大叔叫斯托克·维恩,”安吉拉其实并没有法芮尔想象中的那么高冷,相反,她非常善于交囘友。“他为人不错,无聊可以跟他一起下下棋。”安吉拉轻轻的从法芮尔的保护中“逃”了出来,她现在只想坐在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会。

“下棋?那一定非常有趣。”法芮尔跟随着,两人之间的交流莫名的增加了一大段。女人和女人之间共同话题毕竟还是比较多,融在一起还是蛮容易成为好朋友的——何况安吉拉已经救了法芮尔两条命。

法芮尔询问了医生自己在监狱里该做的一切事儿,也大致的摸清楚了为什么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像是虚囘脱一般。两人共享着一个草堆,在灯光昏暗的监狱里,躺着,目光游走在有着几条裂缝看上去仿佛随时要裂开的天花板上。

“嘿,法芮尔,你压着我头发了。”安吉拉把梳好的马尾解囘开了,松松散散的金色长发散在了枯黄无色的草堆上。

“抱歉。”法芮尔小心的用手轻轻的勾出了被自己压着的金发,法芮尔本想接着未完的话题聊下去,未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瞥却让她止住了——金发女人的侧面是那么的独特,细长的睫毛,渗透灵魂的蓝色囘眼睛,披散的金发,活脱脱的一个瑞士美囘人。

法芮尔入迷了,她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像一个男人一样,被一个女人所迷惑心智。法芮尔张了张嘴,可是半天也没说出什么。等等,我刚想说什么来着?黑发女人愣住了。

等着回答的金发女人半天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回应,出于对法芮尔身囘体的担心,她坐起了身囘子。原本以为自己将会见着的是因为伤口而疼得呲牙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的可怜模样,然而在真正面对对着冲着自己傻笑的法芮尔安吉拉有些措手不及。怎么回事?医生呆住了。

这或许是被痛傻了?安吉拉琢磨了着,这大概是最好的答囘案了,她想着,然后把纤细的手指混入自己金色长发,接着把几根夹在发囘丝中的枯草给剔了出来。

“怎么了?身囘体不舒服么?”医生问道。

“没……”法芮尔慌乱躲过对方探求真囘理的双目,那双清澈不被污染的蓝色眸子有着令人震囘惊的魔力——每次法芮尔想要从医生的心灵窗户望出点什么大概,但最后的结果总是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很奇怪,法芮尔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因为另一个仅仅只认识了半天的女人而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最恐惧的不是这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而是自己无法控囘制自我的迷茫。她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那些情况,也不想告诉给面前的那位医生给好好治一治——恐怕会越治越糟糕?

噢,万能的荷鲁斯!该死!那感觉……就像着了魔 。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金发女人的不悦的声音将沉醉在自己思考囘中的法芮尔一把拉了回来。随意打搅别人的思想的确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但法芮尔盯着她盯得死死的,琥珀色的眼睛里隐约还掺杂着几分恶狼的饥囘渴。这种活生生已经被命运暗定的“被囘捕食者”的感觉让安吉拉一点也不好受。

这很糟糕,她的眼神,仿佛端详着一头肥囘美的羔羊。安吉拉曾经在日记里写到。

法芮尔连忙把目光转到了别处去,她可不希望面前这个人,面前这个才交半天的朋友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成了敌人。“咳……你很漂亮。”法芮尔当然忍住了心里突发难忍的占据之心,换了个法子试图糊弄过去,好吧,她这句话也是事实。

安吉拉虽是一个从医多年的战地医生,可她的本质仍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爱打扮爱美的好姑娘。在得到自己朋友的赞美之后,不知何时消失的笑容现在又挂了回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只是话题越扯越远,最后居然扯到了职业上面——

“法芮尔,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安吉拉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刚才活跃的气氛在慢慢降温,可她毫不在乎。

“警囘察。”法芮尔已经放下了对这位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的警戒。黑发女人反应非常迅速,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在说出这两个字后,她稍稍抿抿唇,看样子是有一丝的后悔。她决定改口,在安静的牢囘房里思考性的“嗯”了好多声,最后才郁闷的憋出了一个答囘案:“类似于私人保囘镖?”这句话说出口,就连自己都没有什么骨气。

“私人保囘镖?那可真有趣。”起先得知对方是一个警囘察,安吉拉还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的新朋友是一个那么“正经”的一个人,虽然已经被抓了,这并掩盖不下这个女人曾经的辉煌。但法芮尔随后补充的话让安吉拉差点笑出声,这么看来她也不见得多么正经了。“被仇人抓进来的?”医生挑了挑眉。

“是的。”法芮尔决定顺着女人说的编下去,她的身份可没那么简单的。

这大概就是她为什么被留到了监狱,而不是直接送上断头台的最好证明。

斯托克后来回来了,手里提着看似只有一人分量却要3个人分的晚餐。“嘿,女士们,菜要凉了!”男人把打包好的盒子打开,粗糙的手期待的搓了搓——没有什么是比饿了吃一点东西更好的了,虽然吃不饱。

聊天的女人们终于停下了。她们对视一眼之后竟然默契的露囘出了微笑。早已开动的男人有些吃惊她们的友谊建立的速度,不过,他也没纠结太久——毕竟他一个男性似乎在这个方面的确没有本事去议论女性的事儿的。斯托克是个很识趣的男人,因此,他有了一个很不错的妻子。即便自己入囘狱已经达到了2年,他的妻子依旧趴在家里整天数着星星盼着月亮的给他写着信。

每次守卫厌恶的叫着斯托克的名字,然后粗囘鲁的把信扔在曾经不可一世现在看见信却乖乖磕头的男人脸上时,斯托克内心是甜囘蜜的。

比世界上随便哪只蜜蜂酿成的蜂蜜都要甜上几十倍!

监狱生活很单调,在法芮尔伤好之后她也加入了无休止的免囘费苦力劳动。这三个人除了早上起床和晚上开动晚饭会聚在一起唠唠叨叨,吐槽天地,其他时间,他们几乎没有可能见到对方。

不过,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法芮尔和安吉拉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斯托克这个老好人也一直用着绅士的形象为两位女士干活——好吧,他的服装大概是绅士里面的叛囘徒。

生活虽然简单劳累,不过也充实。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斯托克的家书堆起来都有山一样高了。

他们三个人对着堆在墙角的篇篇白纸黑字陷入了沉思。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看似老长的一年却已经过去了。

后来,战争再次引爆,就像一颗导弹,炸坏了整个生活。

“嘿朋友们,你们的好日子终于来了。”监狱的狱长头一次穿着整齐的军装,他聚囘集了所有的囚犯:“听我说,我们接下来将会开始一个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只要活到最后,谁就可以被释放。”被释放三个字被这个男人喊得特别响亮。三个好不容易在劳动队伍见到自己人的人愣了愣,随后,他们感觉有一颗手雷在自己耳边炸开——人群爆发出了惊人的欢呼。

所有人都在欢呼,有的人甚至激动得像头大猩猩拍起了胸囘脯。

“静一静!”老大开话,所有的囚犯都乖乖的安静了下来。喧闹来的很快,去得,也很快——谁也不会知道前10s这里爆发了惊人的欢呼声。“游戏明天开始,明天一早,到这里来领囘取武囘器,随后,我会宣布游戏具体规则。”男人严厉的扫视着一帮灰尘铺面的可怜人,在宣布完这一些事,安排好最后一天的劳动之后,他笑出了声。

明天可是多么的令人期待啊!!

仰天大笑的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从他的反方向穿了过来,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化成了地狱里煮着人肉吃着人脑的恶囘魔!

安吉拉和斯托克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自相残杀。

这么一想,医生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囘咙,有点呼吸困难。

斯托克一反往常的瞪着眼睛透过生锈的涂了层黑色油漆的铁栏往其他的房间看着,当他目睹了一个个罪犯欢天喜地的说着什么他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法芮尔是他们当中最冷静的一个。对于这件事,她隐约感觉到了不安。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像一只小猫缩在昏暗角落的安吉拉,有那么多次她甚至想去抱抱那个温柔的金发女人。

“怎么办。”男人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监狱里唯一的凄凉气氛,“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斯托克叹息着,凝重的闭上了眼。

“斯托克……”法芮尔动了动唇,她想说什么,可是在她欲言之时,她瞥见了平日里拥有最大阳光的安吉拉蓝色眸里的绝望。

宛如一片死水。没有生机,没有光彩。

就像死人一样。

“咕噜。”黑发女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安吉拉的反常让她浑身不自在。可这一切,并不是他们三个人贿囘赂那些好吃懒做的士兵那么简单解决的,就算是能言善辩的安吉拉,她都不能说服这万囘恶的狱长。

斯托克对着空气一个劲的叹息,他仿佛有了一个新的朋友——一个名副其实的空气人。男人异常的自言自语很让人恼火,他很糟糕,至少现在很糟糕。一时间,唯一清囘醒的法芮尔竟不知道该去安慰谁好。

女人犹豫了好久,最后,她决定向之前帮助她无数次的安吉拉走去。这个问题很简单,如果单纯的拿安吉拉和斯托克来做比较,法芮尔肯定会更相信安吉拉。

毕竟安吉拉可救过她的命。法芮尔想着,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往金发女人盘腿坐下的地方靠近。

金发女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她埋着头,一声不吭。看见对方失囘魂落魄的模样,法芮尔只觉得自己心里毛毛的,有些不舒服。刚刚准备好的一大段安慰人的话现在却忘得一干二净!噢!上帝!法芮尔咬牙想要快一点想起自己计划好的,万无一失的安慰方案,可惜的是方案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布了结束。

“!”更令法芮尔惊讶的是,在金发女人抬头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了对方眼里不友好的警惕。

现在就开始防备了么……?法芮尔料到了这一点,很显然,她自己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安吉拉心中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地位,她曾经奢望过,以至于每天晚上和这位天使同处一“床”两人背抵着背在黑囘暗中低语聊天,听着隔壁的斯托克打鼾的声音的时候她都会激动得难以入睡。每次都是安吉拉睡着好久,法芮尔偷偷翻身盯着那人的背影,傻乎乎的笑着,等到压抑住自己内心无名的火焰已经是深更半夜。

她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是一名称职的医生。法芮尔仰慕她,喜欢她。她无条件的相信这位上帝派来的天使,无条件的做着安吉拉说的任何事。可……她会不会相信自己呢?法芮尔念着之前那一闪而过的警惕,她犹豫不前,她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安慰这个医生。

“法芮尔。”对方在低声呼唤自己,略沙哑的声音让她很是心疼。法芮尔最终还是忍不住坐在了金发女人的面前,她抓囘住了安吉拉支着头的左手,而另一只手揽上了对方的后颈。凭着两人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法芮尔抱住了她。

安吉拉没有反囘抗,这让法芮尔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医生的安静成了法芮尔更加放肆的理由,她勾了勾手,几乎是把那人拥入自己怀中。安静温顺的金毛小猫趴在怀中,黑发女人摩挲按囘揉囘着怀中那人的后颈,温柔的小声细语的安慰着:“会没事的,安吉。”鼻间嗅得的满是对方的独特香味,法芮尔不敢用囘力呼吸,她有点害怕自己会打扰到安吉拉。

法芮尔很满足,至少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在向自己寻求庇护。这已经足够了,她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她不奢求医生会爱上自己——那恐怕会是一个笑话。她不否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的事实,存在即是合理,她明白的。

两人缠囘绵的时间已经不长了,至少到了第二天早上集囘合,她们的时间也已经不过十几个小时。法芮尔想搏一搏,她并不想被一群没有人性的囚犯杀死,她也不想看着安吉拉成为别人夺回自己丧失的狗囘命的垫脚石。她寻思着如何保护好安吉拉,在她印象里这个文质彬彬文静的姑娘可没有持枪作战的那么野蛮。安吉拉在这个游戏里面是一个弱者,是一只温顺的绵羊,而其他人,都是饿得眼睛发绿的饿狼。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这一夜法芮尔很难入睡,两人之间再也没了之前的闲情逸致的聊天谈笑。法芮尔有一个计划,她想要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想去找斯托克谈谈,可夜深了,她不想打扰到别人休息。斯托克很早就睡了,为了躲避尖囘叫的呐喊。

法芮尔很心疼斯托克,可她也无囘能为力。或许事到如今,她心中那唯一的正义也被敌人残囘忍的抹去了吧。这么一想,她开始同情自己了。可是这位女人脑子里出现的只有那么一句话:“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那么这一切,就不能定她的罪了。

第二天的太阳出来得格外的早。在天边那灰沉沉的一角露囘出了点红色,不过几分钟,天就微微亮了。要开始了吧?法芮尔想着,她搂紧了怀里均匀呼吸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万囘人之中留得性命夺人首级,可为了安吉拉她甘心去试一试。她侧身睡着,一只手被安吉拉压在了身下,一个晚上过去了她现在隐约觉得那条胳膊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这样下去今天这还能活下午就是个奇迹了!女人打算把手放出来透透气,活动一下,疏通一下血脉。为了不打扰到几缕散在自己身上的金发的主人,她已经尽她最大努力让她的动作看起来轻柔了。

“法芮尔?”尽管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小到几乎没有,黑发女人慌了神,在面对别人迷糊不清的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嗯”那一声就像被卡在了喉囘咙,死活说不出来。气氛有些尴尬,褐色的眸子刚刚低下便迎上了惺忪一张一合的蓝眸,或许是着急缓解尴尬,法芮尔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

微笑是一个很棒的解决问题的工具。至少法芮尔是那么认为。

现在天还很早,即便外面太阳已经悄悄出来了,要合算成时间,大概也不过凌晨5点半。“还早呢,多休息一会吧。”法芮尔轻轻用手抚囘摸囘着金发女人的背部,凌囘乱的金发随意的向四周扩散。

“你要不先把手抽囘出来……?”说实话安吉拉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她一觉囘醒来才意识到似乎昨天晚上自己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女人的怀里睡着了,强行霸占着别人的胳膊当做抱枕过了一个晚上。

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发囘麻的刺囘激安吉拉可是常常会体会到的。

“……你要想抱着就抱着吧,反正也没事。”对方稍稍顿了一下,看来她的确是吃了点苦头,不过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迁就。

金发女人在听到黑发女人用着掺和着少数闷闷不乐以及多数的委屈的语气说了一句“你随意吧”差点笑出声来。只不过呢,这句话就像意外射囘入的一缕阳光一样,浅浅的洒在被囚囘禁多日的心脏上,竟然有一些的暖和。自己是多久没有听到这么关心的句子了?安吉拉反问自己,原本只是顺势对自己的一个小取乐,不料这个小玩笑居然让她自己陷了进去。她眯上了眼睛,想要多享受一下这纯真的情,哪怕只有短暂易逝的一秒,哪怕这件事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淡忘,她都想去试一试,去融一融。

其实法芮尔也挺无奈的,不过当真是安吉拉需要,她一定会一口答应下来——毕竟有哪个人会对着自己好不容易要来的女朋友要求拒绝呢?好吧,目前来说安吉拉还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可是,法芮尔真的有想过安吉拉做她的女朋友吗?她想过,是妄想。她深切的明白,这一段感情将不会有结果。

不过没有结果也不怎么重要了,反正时间也已经……。

“行了,把手抽囘出来,”安吉拉乖乖的把身囘体稍稍支起,见着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又帮她往外拽了拽,“这很难受,我知道的。”金发女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决定起一个早床。

安吉拉很青睐法芮尔,不仅仅是因为当初入囘狱时挺身而出的勇敢。医生在这个肤色偏棕的女人身上发现了自己太多向往的品质,她很喜欢她。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她在日记里面写道,“难道这就是它的魔力么?”

“嘿,法芮尔,你打算怎么办。”在梳理头发的时候,安吉拉小声询问盯着她看的女人:“会杀囘人么?”

“……”法芮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两句话的语气明显不同,一个在于友善的最高点,而另一个宛如同一个冰凉冷漠的以以牙还牙的方式“聊天”。“如果他们动手……我会的。”她支支吾吾,皱着眉,她有点害怕自己一句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的言行举止在医生看来是非常可爱的。就像一个不想犯错的好孩子在按照老囘师说方法走。

安吉拉突发奇想的伸手摸了摸法芮尔的头,披肩的黑发在瑞士人手中微微浮动。“别紧张,不会那么糟糕的。”

“嗯。”法芮尔乖乖的应了一声,对于这个医生的一举一动,她似乎都不能抵囘抗。“但愿一切都会好。”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有一些明白了医生的意思。

看来,自己还是可以参与这个游戏的,而不是坐以待毙。

斯托克睡了一觉起来好像清囘醒了很多,他把两位女士聚在了一起,商量对策。

“或许我们应该结盟。”男人挑了挑眉,“我猜其他人也一定会拉帮结派的,如果做一匹孤狼,那可是没有胜算的。”

“我明白,可是……”安吉拉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恐怕我只会拖你们后腿。”

“不会的。”斯托克笑了笑:“你的医囘疗经验或许能给我们很大的帮助。对了,法芮尔,你会持枪么?”男人对于战争的安排很熟练,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

“当然。”法芮尔头一次正经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埃囘及的私人猎手,她可谓是身经百战。枪法精湛,走位灵活多变,一人可以抵挡多人。“我该怎么做。”黑发女人淡定的说道。

“到时听我指挥。”男人摸了摸有着胡茬的下巴,“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

“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彼此惊讶的相互一望。安吉拉耸了耸肩,脸上挂着微笑,而法芮尔则是觉得脸颊发烫。

直到所有的囚犯被带到了广囘场,重新呼吸室外空气。安吉拉走在法芮尔的身后,强壮的女人会给予她很多安全感。安吉拉总觉得其他的囚犯看起来都活脱脱的一个杀囘人犯的模样,很不友善,甚至面露凶光,嘲笑似的咧开嘴冲着紧紧囘抓囘住法芮尔胳膊的金发女人笑着。她很害怕,即便她上过无数次战场,不过真正面对敌人她可是从未经历过的。

何况她面对点大多是亡命之徒。

“你们只有一个人,能够被释放。”狱长的声音很大,如果站在前排恐怕会贯穿耳膜。安吉拉想着,抓着的手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说实话,法芮尔敢打赌自己的手现在肯定有一个红红的手掌印!“你们要做的,就是每个人来上面挑把武囘器,然后我们将会送你们去战场。”狱长今天的态度还算温和,并没有什么大吼大叫的。

这很反常。

囚犯被几个全副武囘装的士兵绑着带走,再一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些武囘器。斯托克和法芮尔打了个照应,斯托克回来的时候在法芮尔耳边说了什么,法芮尔只是略略点头。法芮尔很聪明,为了避免别人注意,她特意当众辱囘骂了斯托克。这惹得旁边一些不明所以的囚服暗自发笑。在被带走回来之后手里面多了一把步囘枪,腰里别着一把看似并不怎么出众的匕囘首。

“你随便拿一把枪。”斯托克如法炮制,在安吉拉耳边悄悄说道。

安吉拉的确带回来了一把枪,不过在这个看似很短的路程中,她几乎是从人群爆发出来的讥笑声中熬过来的。金发女人觉得那些粗囘鲁的男人的笑声令人作呕,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想给枪上膛然后直接毙了那个笑的最狂囘妄的男人。

“没事吧。”接待安吉拉的法芮尔显得有些担心,她只是轻轻问了问金发女人的意见。

“没。”安吉拉望着对方的眼睛,淡淡的开口:“就当是没教养好了。”女人笑了笑,她努力装出很轻囘松的样子,她不太想看到法芮尔发愁的脸。

斯托克在一旁仔细的数着什么,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上去下来的人的脸,以及他们手里的武囘器。在安吉拉回来之后,斯托克只是简单的检囘查了一下安吉拉拿回的武囘器,口囘中喃喃了几声“好家伙”用粗糙的手开心的摸了几下,冲着安吉拉竖了大拇指,就扭头冲着法芮尔笑了笑,示意她过来。

因为这个游戏,斯托克和法芮尔的关系亲近了好多。两人擅长作战的人,总会找到共同的话题,何况这一次这个共同的话题如此之大。

自从法芮尔接回了拿枪的安吉拉之后她就被斯托克找去了。一男一女站在队伍的最外面,两人蹲下,掩人耳目。法芮尔和斯托克在互相交流着什么,安吉拉站着太远听不清,她只能远远的望上去,看着酷似情囘侣的两人交头接耳。

这么一看,那两个人的确挺配的。金发女人不满的插起了手。她本想去找法芮尔聊聊天散散心的,不过这样一摆安吉拉就没有了理由去找法芮尔。她很忙,医生默念着,打消那个念头。

所有的人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武囘器之后,监狱外面来了很多的重装车,把一批一批的人装走了。坐车的时候三个人特意挨在了一起,只不过斯托克没有在和法芮尔聊什么战术方略,只是坐在一旁眯着眼睛望着其他同样警惕的囚犯。

安吉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蓝色清澈的眸子在四处探寻,女人的唇欲张欲闭,她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四周的环境让她感到了不安,熟悉女人的面上只有冷淡的严肃。

这和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法……法芮尔。”医生往着女人的身边挤了挤,努力把整个人贴近对方,因为身高的问题,她不得不仰头去看那个女人的脸颊。

“怎么了?”法芮尔低下了头,四目相对,看着对方有些发囘颤的唇不由得心疼。“害怕么?”法芮尔张囘开了手臂,把使劲往她那边缩的美囘人抱入了怀中。

“嗯。”安吉拉应了一声,女人熟悉的声音让她莫名的安心。温暖的体温,以及,那一尘不变的温柔,都如此让她着迷。

得到答囘案的法芮尔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她有些想笑,可又怕吓住这个可爱的小猫。心跳加速,她开始害怕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会感受到自己频率加快的心。这很尴尬的,不是么?

安吉拉是一个医生,即便是喧闹的车厢里,几乎整个人贴在黑发女人胸前的安吉拉难免会听见激动而明显加快的心跳。“法芮尔……放轻囘松。”安吉拉顺着楼住了法芮尔的腰。女人的腰摸囘着很结实,隐隐摸囘着还有些凹凸感,医生咽了咽口水,对方的身囘体素质让她很羡慕。

漂亮的女人谁都不能抗拒?难道不是么?

安吉拉在心里偷乐着,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不过目前看来就是因为自己。安吉拉很开心,毕竟自己喜欢的人的确是她,要是自己猜测没错……呃,那可真是太棒了。

安吉拉希望这个车开的慢一些——那样这一切都会很美好,就比如什么窝里斗,什么自相残杀,那就会晚一点发生。

而她们……或许就会晚一点分离。

法芮尔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安吉拉不得不承认。无论自己向着法芮尔撒什么娇,法芮尔总会一脸无奈的同意,最后乖囘巧的按照自己说的去做。“嗯。”黑发女人红了脸,她仰起头,躲躲藏藏的模样煞是可爱。

斯托克在旁边暗暗的目睹这一切,心里偷着笑着。男人想着,乐着: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这么喜欢这个埃囘及人啊,这算是单身在部囘队里混这么久的奖励?那可真是太棒了。

可,这也是最残酷的。当他们的车开入了一个用高高的电网圈围起来的山林的时候,他们意识到了这个游戏的真囘实恐怖性。敌人很狡猾,斯托克本想借着人多力量大,用成百上千的囚犯反囘抗共同潜逃,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那种可能了。

“执行b计划。”下车前,斯托克偷偷趁安吉拉不注意趴在法芮尔耳边说了一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话。

法芮尔点了点头,她摸了摸自己背后挂着的枪,搓了搓手,等候着游戏的正式开始。斯托克会独自一人行动,他会想办法把得到的炸囘弹尽可能的发挥它的最大作用。法芮尔,则需要保护好战地医生安吉拉。

安吉拉的枪,斯托克要去了,这是男人计划好的。法芮尔表示她一把枪足够,并且加上男人暗自认为女人在战争方面并不如男人的心理,理所当然的这把枪就进入了斯托克的囊中。

运输车的位置分散开了,或许是因为这些无知的人想要看一个更为刺囘激的游戏。

“游戏开始!”不知道安装了多少扬声器,法芮尔只觉得这四个字震得她耳朵疼。她深吸一口气,在斯托克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分头行动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了不远处的枪响。

“快。”斯托克再催促着,“保护好安吉拉。”

“遵命。”法芮尔取下了背上的枪,她得在其他人到之前找到掩体。她抓囘住了紧跟着她的女人的手,在目送男人远去的背影后,法芮尔反向跑动起来。

安吉拉并不是合格的士兵,她的身囘体素质远远比不上经常锻炼,并且有着肌肉的法芮尔。“法芮尔……慢一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安吉拉恳求着,长久没有跑动的她跟上法芮尔的速度简直是奢望。

“……可。”黑发女人放慢了速度,她本想用和之前自己朋友执行任务犯错她愤怒的问候对方全囘家的态度对待这个女人,可她犹豫了,最后,居然是乖乖的顺从。“坚持一下,我们得先找到一个可以作为掩护的地方。”法芮尔自顾自的说着,她明白,有些东西说了安吉拉也不会太理解。

山林的路很坎坷,一时半会还没看见其他人的影子。虽然一同下车的人不止斯托克他们一组,可其他人在下车之后立刻逃了。除了一个向外开囘枪的男人击毙了另一个大汉之后立刻就被四面八方的枪同时击穿身囘体,这倒是蛮惨的。不过好在其他人并没有向其他活着的人动手。或许是因为每个人都不想引起大规模的战争——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囘障不说,并且会耗费大量的弹囘药。他们所有人的弹囘药都是有限的,按照弹囘药数量来说,一个人完全不可能击杀所有的竞争对手。如果在还没有与大部分正式交战就消耗了大量的弹囘药,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法芮尔挑的枪的子弹比较多,她有一些把握杀掉更多的人。前提是,她的枪法并没有随着这些天的不论死活的该死的劳动而下降。

“坐在里面,”法芮尔找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坑,她稍稍的捡了一些落叶铺在了坑里。这样,会稍微舒服一点。“我先出去看看情况,有情况我会想办法的。”法芮尔给枪上膛,她告诉了安吉拉一点基本的防身手段以及把自己偷偷带出来的匕囘首给了她防身。

法芮尔出去之后找了点东西掩藏了这个坑的入口,如果不是精细的检囘查,那些人恐怕不会发现这个大坑。

这应该很安全。

女人在外面打望了一会,听着没有什么外来者的声音她决定先去附近探一探。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她持枪小心翼翼的四处游荡,除了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她顺便洗了个脸,也有了点好心情徒手抓了两条鱼。

“嘭。”法芮尔听到了枪声,反应迅速的她立刻蹲下找到掩体,向着声源望去。她蹲在草丛之中,法芮尔仔细的眯着眼睛,先不说什么该不该杀囘人,死一个自己就会少一个竞争对手。黑发女人端起了枪,她本想就这样能杀一个人是一个的,没想到出现在她视野里的却有三个人。这样可不好办了。她摸了摸枪,放弃了射杀的念头。

那三个人或许是跟他们一样,是一个团队的。很明显,他们三个人一同杀了一个独自行动的老男人,他们三个人在交流着什么,法芮尔勉强可以通囘过那三个人的嘴型来辨别。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这三个人只是在闲聊罢了。他们甚至都没有为死了的人感到一丁点的惭愧。

“真是一帮强盗。”黑发女人自言自语的,她决定早一点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何况安吉拉还藏在坑里,这伙人的到来让她有点不安,无论怎么说她都得赶快回去了。女人尽可能的潜行溜走,她可不想把大部分的时间消耗在这里。斯托克单独行动也挺令人担心的,如果他出了意外法芮尔的行动会更加难受。

她们不可能一直躲着,那样迟早会因为食物等各种因素被大自然淘汰。法芮尔顺着自己做下的标记回到了暂时的营地,路上她看见了很多凌囘乱的脚印,她为此心惊肉跳了好久,不过当她看到自己布下的伪装没有什么被挪动的痕迹,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

“安吉拉?”她试着喊了喊对方的名字,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彻底放心了下来。她拆开铺上的树叶跳了下去,而呆在坑里的女人很紧张的盯着她。

那双蓝眸盯得她心发毛!

法芮尔从未见过安吉拉这般模样,应该是被吓着了。黑发女人想了想,自己丢下一个手囘无囘寸囘铁的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斗的女人在一个陌生得不到保囘障的环境的确有点过分。“安吉拉……?还好吧?”女人尝试去拍对方的肩,而安吉拉却突然扑了上来——

“我好害怕!”

金发女人扑入归回的法芮尔怀中,双手死死的抱着。

“……”法芮尔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她突然想起这个同伴并不是之前那些英勇善战的好家伙。真是太冒险了!假如那些人发现了这个伪装,那这一切……法芮尔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只受伤的小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惩罚她自己。她只能由着享受了孤独和恐惧的安吉拉紧紧的抓囘住自己,渴望得到一丁点的温暖,这是她的错,她明白。

“我听到了好多枪声……好多脚步声!”女人吞吞吐吐,“我好担心…我好担心你们再也回不来……”声音愈发愈哽咽,金发女人的肩一耸一耸的,这般模样看得囘法芮尔很是心疼。

“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黑发女人摸了摸对方的金发,语里倒是宠溺。

看来得换一个地方了,这儿并不安全。

等着法芮尔哄好安吉拉天都快黑了,这个女人啊,英勇善战不提就只剩口笨这一点了。说起来,她的确和一个男人差不多,鬼知道为什么上帝会给她“女性”这个性别。法芮尔决定趁着入夜搬家,在她捡回了一些木头,钻了半天木,制了火,烤了鱼两人分着吃了之后。

“我们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法芮尔说,她抹去了嘴边沾着的点点鱼肉。新的庇护所的位置她心里有数,她今天出去探路的时候发现溪边有一个很隐蔽的洞囘穴,她们可以去那里面躲,而且这样也不怎么愁吃喝问题。

只不过,那样的好位置多半会引来更多的人。法芮尔要做好的就是封囘锁击杀,这对于她来说是非常擅长的。

安吉拉答应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得听囘法芮尔的。

不巧的是那个位置似乎被什么人给占了,当法芮尔看见那点亮移动的几把火炬她便明白了。

安吉拉也看到了,她拉住了身边女人拔枪上膛的那只手,低声劝阻:“算了吧?他们人好多。”

法芮尔摇了摇头:“躲在这别出声。”

她必须把这个位置抢下来!入夜不久,天还微亮,法芮尔往前面挪了挪位置,几次反复回头查看安吉拉位置是否安全。对方有4个人,而且都离得比较近,这样看来,危险很大。

真希望他们枪法比我还烂!法芮尔祈祷着,掏枪蹲在草丛里,没有消音装置,这一枪极有可能暴囘露她的位置。至于先杀靠自己最近的人还是最远的人,她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向着离着自己最近的人的脑袋开了一枪。

“啊……”枪声以及那人最后的声音宣布了战争的开始,法芮尔毫不含糊的一个翻滚直接躲到了下一个草丛,趁着敌人一齐追上的时间她抓紧时间弯腰跑了几步,然后蹲下将准心瞄到了下一个倒霉鬼的身上。

“嘭嘭嘭!”几把枪几乎同时呐喊,法芮尔的掩藏位置把握很好,每一颗向她打来的子弹要么打偏在自己身边,要不直接从耳边飞驰而过。对方就没那么幸囘运了,第二个人的倒下让其他两人的动作滞留下来。

不得不承认,法芮尔的枪法的确是好,在下两个还没反应找到她人在哪的时候,女人再一次开囘枪直接要了第三个人的老命。

“混囘蛋!”然而最后一个人扭头就跑了,黑发女人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可怜的男人,她站起身,快速瞄准射击,火舌一出,男人应声而倒。

好了,全部歼灭。

面对自己枪法,法芮尔还有一些得意——也没坏到那种地步,她想着,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跑回之前安置安吉拉的位置把她接了出来。

“你没事吧?”虽然几次都告诉安吉拉自己平安无事自己没问题,可那位医生还是追着问个不停——仿佛就是恨不得把她衣服当场脱囘下来浑身看个透的样子。

“行啦行啦,安吉拉,”法芮尔耐下性子给她解释:“他们那种程度才不会伤着我。”黑发女人嘴角勾起,之前那伙人已经把这个洞囘穴打理好了,并且,她发现了那伙人用来封住洞囘口的大石头。

这比之前安全多了。法芮尔想着,想着先把外面几人的尸体先处理一下,却被固执的医生挡住了。

“法芮尔,请你配合一下医生的检囘查。”对方的口气已经不再好说话了,加上法芮尔对她的放纵,黑发女人不得不缴械投降。

她把背上的枪放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拉住自己的上衣,轻囘松的将其脱囘下,完美的腹部肌肉曲线暴囘露在空气中。女人身上还有一件运囘动背心,但那并不碍事,毕竟那上面可没有什么红红的东西。

安吉拉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法芮尔的肉囘体了——在她第一次入囘狱,安吉拉几乎将她全身看了个遍。金发女人在强壮的女人身边走了一圈,睁大了眼睛,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直到最后没有看到血迹才善罢甘休。“好吧,算你合格。”这话说得很勉强,不过女人也并没有怎么在意。安吉拉有一点尴尬,她不得不赶快的转移话题:“好吧好吧,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说实话,她更想法芮尔留下来多陪一下她的。

然而法芮尔并没有觉得这一个检囘查带来的说尴尬。

就当做是漂亮医生的额外款待吧!法芮尔面上若无其事,内心却开心到爆囘炸。

法芮尔穿好衣服,背好自己的枪,冲着耳根略略发红的安吉拉笑了笑:“嗯。”她应了一声,然后出去解决那些尸体。黑发女人把尸体扔进了之前她发现的坑,然后把那四个人带着的武囘器全部收缴带回。不错的是这4把枪里,法芮尔发现了一把狙囘击囘枪,其余的都是普通的步囘枪和手囘枪。

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选手囘枪,明明步囘枪的手囘感会更棒一些。法芮尔在心里念着。步囘枪的子弹型号和她的枪是一样的,她不想多带一把枪,于是,她把子弹取了出来,放入了囊中。至于手囘枪……法芮尔想了想,用来防身的确不错,带给安吉拉或许也好。

处理完一切,天色已经彻底暗了,法芮尔带着一堆的弹囘药和一把只用了几颗子弹的手囘枪开始返回,回到洞囘穴,看着那块大石堵住的洞囘穴入口感到了满意。

这一个伪装伪装得非常好,有多少人会发现那有一个洞囘穴?法芮尔废了好大的力推着石头,折腾了好久才把石头挪出来能够容她进去的位置,然后和着安吉拉又一起推了半天的石头给推了回来。

法芮尔本想着守夜的,不过安吉拉一直喊着她冷,她不得不和金发女人缩在了一起。法芮尔抱着安吉拉,而安吉拉伸着腿舒舒服服的坐在法芮尔的身上,头贴在对方下巴稍微下移处,右手按在黑发女人的心脏处,惬意的睡着。

法芮尔本想好好守夜的,不过后来太安静不知不觉的她就睡着了,鼻子里充斥着金发女人独特的体囘香。

好好睡一觉吧,安吉拉。

法芮尔打了一个哈欠,今囘晚不会有人回来烦她了,她应该抱着自己的公主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迫近中午了。当两个人醒来时,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没有出声,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狭小透了点洋洋洒洒阳光的洞囘穴里。两个人,面面相觑。

或许的确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法芮尔把狙囘击囘枪的枪口和狙击镜塞在了缝隙里,这样要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观察外面的情况了。而且,最惊喜的莫过于她发现那把狙囘击囘枪上居然安装得有消音器。这是很棒的。

除了这些,法芮尔会定时出去抓鱼找吃的接水,她始终保持维护着两人基本的能量需求。两人就这么挨了好多天,法芮尔用着狙囘击囘枪还杀了好几个人,带了一把霰囘弹枪回来,其余要么是枪囘械不顺手要么只是取下来子弹。

现在而然,她们的军火已经够多了,在不到700人的囚犯里,法芮尔已经杀了二十多个。装在山林里的广播每天中午都会报一次剩余人数,听着人数由大幅度的削减到后来每天只有几个人死亡甚至没有死亡的时候,法芮尔意识到,有点人也同她们一样躲了起来!

这样下去是没有囘意义的!

剩下的十三人当中,如果剔除也许还活着的斯托克和法芮尔还有安吉拉的话,那其余不认识的囚犯还有十个。

现在,谁也不敢冒险去寻找其他的人。

法芮尔守株待兔的等了好几天狙击镜面前也没再出现新的活人。现在,整个战场都陷入了僵局。

这样下去,这场游戏恐怕再也没有胜负之分!

她们整天度日如年,即便是有着对方的陪伴。法芮尔越来越急躁了,她想快一点结束这个毫无意义的游戏,她想快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把大把珍惜宝贵的时间花在这上面,还不如回到监狱过着辛苦而安全的日子。与其提心吊胆的活着,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法芮尔越来越想拿枪和剩余的人硬干,可她根本摸不清对方什么状况——对方也许是独囘立行动的分别躲藏的十个人,又或许是两两,三三成群进行分工躲藏,更有可能是剩余十个人紧紧的缩在一起!法芮尔明白,自己的枉然行动只会把这件事弄得更复杂。

敌人在暗处,她们也在。

那又会有谁会出现在明处四处搜寻着躲藏的人呢?

更加让人不安的是斯托克的行踪。法芮尔虽然和他约定好,看他的信号行囘事,不过到现在为止,她们都没有见到法芮尔带进狱来没有用掉的交给男人的信囘号囘弹在天空中绽放。

恐怕是真的遭遇不测了吧。

黑发女人已经巴不得花上一天的时间都守着那柄狙囘击囘枪了。她一直在狙击镜里望着,可惜,除了蓝天白云,和欢快“哗哗”流水的溪水之外,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真是见鬼了!

安吉拉的状态还算好,作为一个战地医生,她的心理素质还过得去。面对整天整夜抱着狙囘击囘枪的法芮尔,金发女人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安。无论她多大声的喊着法芮尔的名字,用囘力去拉扯对方的肩,黑发女人都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宛如一尊雕像。

即便法芮尔会定时出门找食物,可回来之后她会立刻坐回那个位置,然后重复之前的动作。

安吉拉渐渐发现,法芮尔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少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一点都不想吃东西。这样下去,身囘体会吃不消的。医生心里明白,她愈来愈担心法芮尔的身囘体状况。虽然她可以凭着自己的“魅力”强囘制每天检囘查法芮尔的身囘体,可令人吃惊的不仅是法芮尔身囘体素质并没有降低,还有她越来越大的脾气。

几天之后,安吉拉发现自己已经根本管不住那个女人了。她就像发疯了一样。即便自己一次又一次安慰她,告诉她能够稳定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即便是用心良苦劝她不要去杀囘人,劝着她不要成为敌人眼中最想看到的杀囘人魔,可最后换来的却是对方粗囘暴的一顿痛骂:“你个傻囘子!你懂什么!?”那是安吉拉头一次看见法芮尔如此生气的模样。

太吓人了。

可,后来,她仿佛真的成了一个魔鬼。

安吉拉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给她检囘查身囘体的时候,法芮尔不知为何突然动起手来,她抢过了安吉拉一直别在腰间的匕囘首,然后将锋利的匕囘首比上了医生的颈子。要不是自己被吓得大喊法芮尔的名字,或许自己就真的死在她手里了。

她开始害怕起来——法芮尔会不会彻底精神失常呢?

法芮尔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些什么。当她把匕囘首搁在安吉拉颈前时,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要不是安吉拉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自己恐怕真的会做出让她生不如死的事。呆滞的望着那杆破枪已经没有半点用了,黑发女人知道,可她总是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她无法再等了!

“安吉拉……?”法芮尔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喊过这个名子,用余光扫着蹲在角落忧心忡忡望着自己的安吉拉,许久没有的笑颜回到了她的脸上:“在这等我,我出去找点食物。”原本法芮尔想和安吉拉正正式式道个别的,可是,到嘴边的话活生生被她又吞了回去。“这几天,对不起了。”女人低语着,听起来很是沉重。

“没关系的,法芮尔。早去早回。”这人主动给自己说话,安吉拉很是惊讶。虽然自己对着法芮尔的动作还是没有完全接受,不过听到她的声音,医生的心情还是好了很多。

每一个人都应该多多宽恕别人,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呢?

于是,安吉拉安下了心来,那盏火光越来越小的希望之灯仿佛在这一刻又明亮起来。

法芮尔拿上了自己的枪。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去抓鱼并没有去摘什么果子,而是端着自己的枪借着掩体巡查着。她已经忍不下去了,管对方几个人,自己在怎么样也要为了安吉拉杀个精光!法芮尔竖着耳朵聆听着,注意着自己脚下的路,看能否找到一些新鲜的痕迹。

“这是……?”法芮尔被一个莫名的东西反射的太阳光射囘了一下眼,女人小心的凑近一看,哦,一个简陋的补兽夹。看来有人在这附近。

法芮尔顺藤摸瓜,到处找着,最后,找到了一个被伪装得很好的洞囘穴。

幸好对方没有像她那样摆一个狙囘击囘枪在洞囘口堵着。法芮尔躲在一边,她只能等着有人来开这个洞囘穴,在开门的时候一击必杀,然后杀掉其余团囘伙。

这很简单。

有着埃囘及最高通缉的法芮尔可不是他们这些杂鱼能比的。当她一枪崩掉外面打开伪装的人时,她已经按耐不住捞着自己几乎用不完子弹的步囘枪往里面扫射囘了。

她的确这么做了,这样的确很舒服。

里面的人还没有明白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就死的差不多了,不过,法芮尔的弹囘药损失也多得可怕。她估摸囘着自己还有四十多发子弹,点了点自己杀的人,稍微算了一下剩余人数。

嗯,这一次杀了四个,要有十个人的话,现在还应该有六个人。真不知道那六个人躲在一起还是什么。法芮尔搜了尸,小小的休息之后又一次踏上了寻敌之路。

法芮尔一直没有回来。安吉拉觉得她这一次外出时间太多了,难不成出囘事囘了?有一片乌云瞬间笼罩在了刚还在太阳底下的跃动的心上。安吉拉想去找她,可是想到法芮尔万分叮嘱自己一定不能踏出去半步,她就没了那种心思。万一只是因为周围的食物少了呢?安吉拉安慰道。

然而,中午的广播已经给了安吉拉最好的答囘案——“今日死亡:7名,剩余玩家6名。”

安吉拉似乎明白法芮尔干什么去了!她必须去找她了!安吉拉可不想再一次见到法芮尔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女人稍微收拾了东西,拿上了自己的手囘枪,顺着法芮尔的足迹寻找着……

弹囘药短缺起来,法芮尔开始后悔自己感的蠢事了。

但,那并不影响结局。

这一场游戏,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她!她坚信着!

她开始屠囘杀,她几乎能够一眼识破别人的伪装。剩余的人是零散的,被她遇到的人,都哀求着缴械投降,祈求放过一条囘狗囘命,然后嗜血成魔的法芮尔只是淡淡的用枪爆了对方的头,然后立刻投入找下一个目标的搜索中。

“剩余者:两人!”

在法芮尔最后一颗子弹击穿了最后一个狡猾敌人的头颅,她觉得自己真的轻囘松了好多。时间过得很快,印象中这已经是第三天早晨了。法芮尔突然想起了什么,扛着枪不敢一丝怠慢的往回跑去 。

该死!安吉拉还在洞囘穴里!三天没有吃的了!

虽然临走的时候洞里还有些没吃完的果子,可要凭那些东西过3天,没有一点安排是不可能的!

“法芮尔!”她的名字,飘在空中,传入她耳。

“安吉拉!太好了!你没事!”法芮尔奔向了呼唤她名字的安吉拉,她真的太开心了,能够保护好安吉拉活到最后,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事她竟然做到了!在欢天喜地是抱住了明显瘦了很多安吉拉之后,法芮尔久久的没有松开手。

“法芮尔,我们是不是该说再见了。”一柄冰凉的东西扣在了自己的颈上。

殊不知,金发女人已经将手里的手囘枪抵在了对方的颈上。

法芮尔知道那种冰凉的金属触感是什么,她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一刻,她简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马戏团里表演用着自己最爱的香蕉诱囘惑表演杂技的猴子!

这一切都是假的么?所有的一切?双方的信任,双方的友情?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囘情么?

法芮尔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抱紧怀中的人,用着极低的声音,沙哑,却没有一点仇囘恨的喃呢着:

“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囘情,你本就没有信任过我。”

“一开始我就该想清楚的,你救我,只是为了照顾斯托克的面子。”

“你和我聊天,为的仅仅是打发时光。”

“你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让我帮助你。”……

安吉拉没有出声。

金发女人淡然的听着对方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很想哭,可她现在不能。

“说够了么。”冰凉,无情。医生打断了对方的回忆,而她出口的话就如一把刀,已经狠狠的插囘入了对方的心口:“说够了就把眼睛闭上吧,那样会好受一些。”

“好。”法芮尔闭上了眼,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了。她知道,这一切,就如同被自己爱人重重的一拳击倒,趴在地上却再也没了力气站起来。那滋味,可真是……

法芮尔僵着身囘子,长久的拥囘抱让她身囘体发酸,可她始终不愿意放手。

黑发女人等待着,她知道,拿着镰刀的死神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她等待着,等着最后的枪声,等着最后的上帝对她的处决。

“再见。”安吉拉轻轻的说了一声,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满在眼眶的眼泪,可,在颤囘抖的说完再见二字之时,泪,已经自己流了下来。

她觉得她鼻子酸酸的,可是她已经没时间了。

“嘭。”刺耳的枪声。

法芮尔觉得自己已经完蛋了,可是,那穿刺咽喉的疼痛居然平白消失了,温热的液囘体撒在了自己脸上,铁锈般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可能!

黑发女人急忙睁开眼,看着自己怀中染满鲜血,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安吉拉!!”女人咆哮起来,这一次,她再也控囘制不住了。一个强壮的女人抱着怀里浸在血中的人痛哭起来,“你怎么这么傻……你个傻囘子!!”法芮尔嘶嚎着,用囘力摇着怀中的人,企图让她清囘醒。

“法……法拉,不……不许叫…叫我傻囘子……”安吉拉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可嘴角一翘,她便觉得有好多的液囘体从嘴里流了出来,没有味道,但却是温热的:“好……好好……活……”

女人只觉得怀中那人一沉,即便自己惊慌失措的把她往上用囘力抱起,可对方再也没有了动作……

“存活者:1人。”

……

“恭喜你,你被释放了。”

……

……

……

法芮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申请回了监狱,不过监狱已经被后来的联军占领了。她依着自己是以前被囘关的囚犯为借口,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牢囘笼,盯着两人共同躺在一起的草堆发呆。

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发疯般的跑到以前黑漆漆的角落摸囘着什么。

一本笔记。

法芮尔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那是安吉拉的字。女人怔了一下,心脏好像抽囘搐了一下。

她快速的翻着一页一页,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囘流。鼻子很不舒服。她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鼻子。

“她是一个好人,我相信她。”

“她真的很可爱,我看见她帮助另一个狱友干活了,她很善良。”

“我是不是一个疯囘子?我好像喜欢上了她。”

……

“明天,就是自相残杀了。我好害怕。我想让她活下来,我不想活,我想跟着我的兄弟们一起死在这儿。

不过我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同她告别了。我给斯托克说了,我让他保护好她。可,我害怕她做一些傻事,不,她一定会做!她就是一个傻囘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她做那个傻囘子吧。

只是……不…

我爱她。

好好活下去。”

……

评论(17)
热度(54)
在下豹子,随时有可能消失的那种qwq
想要聊天可加q976710048,加记得带备注owo

关注的博客